該研究所開發的魚種辨識法,僅需取水一桶數公升,經過濾,再抽取其環境DNA予以分析,非常簡便。目前作為參照的DNA資料庫網羅約5000魚種,若未來能充實魚種DNA資料庫至世界上30000魚種,便能即使未具魚類分類的專業知識,也能進行高效率、高頻率魚類相調查,達到有效監測魚類多樣性的目的。該研究成果於2015年7月刊載科學期刊「Royal Society Open Science」。
上面提到這些HGT的例子呀,轉移的基因都不多(≤1%)。在水熊被揭露以前,地表轉移最多的HGT大大是一種蛭形輪蟲(Adineta ricciae),2008年科學家發現牠們體內有8~9%的基因從外界得來。但很顯然,水熊的本領大幅超前兩倍之多,榮登HGT新一屆的榜首!作者們也發現,水熊的確會用外來的這些基因,做出具功能性的蛋白質,而且多數都和適應極端環境、抵禦逆境有關。所以讓牠們「不可摧」的祕密,就是來自這些水平轉移過來的高效能裝備,有細菌版(佔91.7%)、古細菌版(0.7%)、真菌版(4.1%)和植物版(3.1%)的各項技能。 Image may be NSFW. Clik here to view.
Ps. (i) 斯圖加特大學的Ralph Schill指出,此篇研究的 H. dujardini 不是最耐脫水的水熊物種。讓我們來期待更無敵的水熊有多少HGT吧!
Ps. (ii) 泛節肢動物類群(Panarthropods)包含了緩步動物門(Tardigrada,就是水熊囉)、真節肢動物門(Euarthropoda)和有爪動物門(Onychophora),過去由於共同祖先的葉足類化石缺乏與現存類群相似的構造,這三個類群之間的親緣關係其實難有定論。近年來的研究漸漸支持緩步動物門和真節肢動物門之間是姐妹群的親緣關係。
對於這個生活在中新世晚期,歐亞大陸森林地區(範圍大約從義大利到中國) 動物的關鍵化石–Samotherium major (S. major),其實早在西元1888年就已經被研究人員發現了,只是當時並沒有看出這個動物化石有多麼的重要。直到西元1970年左右被一位為了完成博士論文的 Nikos Solounias (現為長頸鹿專家和古生物學家)在德國的博物館驚鴻一瞥下揭開了長頸鹿家族內滅絕物種演化轉變的細節序幕。
Xiaodong Fang and Anthony A. James et. al. 2015. Genome sequence of the Asian Tiger mosquito, Aedes albopictus, reveals insights into its biology, genetics, and evolution. PNAS. www.pnas.org/cgi/doi/10.1073/pnas.1516410112
印度洋西南洋脊(South West Indian Ridge)向兩側張裂的移動速度,是目前在各洋脊裡面是第二慢的。這也代表在這裡的地底下藏著的那個惡魔力量,相對來說比較小。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個區域的地熱活動還是不少,目前已經有好多個海底熱泉被發現了。海底熱泉是在海底出現的熱泉(廢話),從海底的裂縫向外噴出在地底流過高溫岩層的水,像個溫泉一樣。在討論地底下有什麼生物之前,讓我們先來看看在印度洋西南洋脊的海底熱泉是個什麼樣的景觀。
別以為你在看侏儸紀世界!這是兩隻科摩多巨蜥(Komodo Dragon)為了爭地盤而決鬥的畫面。科摩多巨蜥生長在印尼,是現今體型最大的蜥蜴,平均體長可達2至3公尺,以肉食及腐食為生。由於科摩多巨蜥分泌的毒液會阻擋獵物凝血,造成獵物失血過多死亡,所以牠們會放走咬過的獵物,然後只要在背後偷偷跟蹤,食物就能手到擒來。這張展現野生動物決鬥的照片是2015年野生動物攝影師大賞的(Wildlife Photographer of the Year )的決選作品。
這可不是甚麼汙染河面的空拍圖XD,而是普朗克衛星捕捉微波及紅外光,計算後得到的麥哲倫雲。圖中較大片的褐色區塊為大麥哲倫星系( Large Magellanic Cloud),左下角較小的褐色區塊則為小麥哲倫星系( Small Magellanic Cloud )。這兩個星系屬於沒有旋渦、橢圓等結構的不規則星系,並可能環繞著我們生活的銀河系。
這是一張大病毒的3D影像( large virus,其宿主為後棘狀阿米巴變形蟲(Acanthamoeba polyphaga)),由數百張的2D影像疊圖而成。但科學家究竟是如何知道物質的三維結構呢?答案是,X光繞射(X-ray diffraction)。由於單一分子的繞射行為並不明顯,科學家唯有將待測物結晶,透過大量重複單元的晶格繞射結果,才得以了解待測物的結構。因此養晶、解結構,仍是目前最直接證明合成出目標分子的方法。可是…養晶是門藝術啊(倒~~)!生物大分子的結晶尤其困難。好消息是X光自由電子雷射器(一種高強度的脈衝X光)的出現有望解決這個困難,讓科學家不用養晶也能知道單一分子的結構!
這張照片利用長時曝光的攝影技術,清楚地捕捉到了閃電!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雷電交加是件很可怕的事;然而對於位在美國佛羅里達的國際閃電研究及測試中心(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Lightning Research and Testing)而言,這些我們害怕的事物,卻是他們感興趣的對象。他們設計並實際探討火箭穿透風暴後觸發的閃電現象。
來自英國艾斯特大學(University of Exeter)和聖安德魯斯大學(University of St Andrews)的 Christian Rutz及Jolyon Troscianko兩位博士,在野生的烏鴉尾羽上安裝了經特別設計的監視攝影機,用以觀察牠們在野外環境的覓食行為,順利拍到了這些熱帶鴉科動物製造並運用這些複雜工具的影像!
在拉布雷亞(the La Brea)瀝青坑所發現的完好短劍齒貓(Smilodon fatalis)標本,顯示這種動物比現代獅子小,但體重是獅子兩倍(約為兩百七十公斤),具有束狀的尾巴。這些短小粗壯的動物大概不曾追捕獵物,幾乎可以肯定牠們只進行近距離伏擊。從遺留的化石看來,貓科劍齒類專門攻擊行動緩慢的笨重獵物,諸如駱駝和年輕的猛獁象與乳齒象,而從牠們的前肢形狀看來,強烈暗示牠們是從樹上跳到龐然大物的背上。
在確認人類心智有何獨特之處的探索中,可能有人會問其他動物是否有心智理論的能力。也許在小說中,動物可以了解人心。《小熊維尼》故事中憂鬱的驢子依唷(Eeyore)一度抱怨:「多考慮一下,多為別人想一下,就會完全不一樣。」現實中,有些動物似乎真的會同情遭遇不幸的同伴。靈長目動物學家法蘭斯.德瓦爾(Frans de Waal)曾經拍到一張照片,有隻未成年黑猩猩把手臂搭在敗戰的成年黑猩猩肩上以示安慰,但是猴子不會這樣做。
1978 年,心理學家大衛.普雷馬克與蓋伊.伍卓夫(Guy Woodruff)寫了一篇經典文章,標題很有趣,叫做〈黑猩猩有心智理論能力嗎?〉(Does the chimpanzee have a theory of mind?)這篇文章促成許多相關的研究,不過謎底尚未完全揭曉—我們人類似乎擅長解讀他人的心,卻不擅長解讀黑猩猩的想法,即便專家也是如此。不過,這方面的兩位專家喬瑟.卡爾(Josep Call)與麥可.托瑪塞羅(Michael Tomasello)從三十年的研究結果中推斷,黑猩猩了解其他個體的目的、意圖、感知與知識,但不了解其他個體的信念或欲望。目前還沒人能提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黑猩猩能察覺其他黑猩猩的錯誤信念。
狗的祖先是狼,但狼並不會做一樣的回應。「馴化」(domestication)是狗能解讀人心的關鍵。令人意外的是,狗的馴化似乎並非人類所為,至少一開始不是。名字是「野兔」(hare)但喜歡別人叫他「狗先生」(dog guy)的布萊恩.哈爾(Brian Hare)認為,狗的祖先是撿食人類垃圾的狼群,當中最可能生存下來的當然就是不怕與人接觸的,也進而習慣人類存在。用哈爾的話來說,就是「友善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riendliest)。
另一個在沒有人類介入下馴化的物種是倭黑猩猩,牠們是黑猩猩的近親,也跟黑猩猩一樣是我們最接近的動物親戚。不過,黑猩猩與倭黑猩猩的個性完全相反。黑猩猩有攻擊性且愛競爭,雄性常攻擊雌性與年輕的個體;而倭黑猩猩就很友善、善於關懷和分享,比起鬥爭寧願靠性愛解決衝突。不幸地,倭黑猩猩差點因為獸肉買賣(bushmeat trade)而在剛果盆地絕種,直到後來,當地才建立了一處稱為「倭黑猩猩天堂」(Lola ya Bonobo)的保護區。
有趣的是,隨著馴化程度的增加,腦部尺寸似乎會跟著縮小。相較於同體型的狼來說,狗的腦較小,而倭黑猩猩的腦也小於黑猩猩的。我們人類的腦稍小於最接近我們的消失親戚—已滅絕的尼安德塔人(Neanderthal)。所以,要注意頭大的人,你可以從奧利弗.戈德史密斯(Oliver Goldsmith)的詩《小村校長》(The Village Schoolmaster)中尋求慰藉:
註2:湯瑪斯.薩登朵夫與我在 1997 年發表文章,指出心智理論能力與精神時間旅行倚賴的是相同機制,我們也認為這兩者都是人類獨有。但我個人現在認為,物種之間的連續性比我當初想得要大。如果還是堅持人類在這些方面不同於其他物種,可以參考薩登朵夫的最新力作《差距:區分人與其他動物的科學》(The Gap: The Science of What Separates Us from Other Animals. New York: Basic Books, 2013)
托特(Jessica Tout)等人今年發表在《國際微生物生態學會期刊》(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Microbial Ecology)的研究提供了最直接的答案。他們在澳洲採集珊瑚區的海水,連同水裡所有細菌全部帶回實驗室。他們把想要測試的養份放進注射針筒,再把針尖放進所收集來的海水裡,看看海水裡的細菌會不會受到養份氣味吸引,順著注射針往針筒內游。實驗結果發現DMSP 和色胺酸(Tryptophan)、酪胺酸(Tyrosine)都能吸引珊瑚區的細菌往來源游動,而非珊瑚區海水裡的細菌則對這些氣味興趣缺缺,顯示這兩區內的細菌對養份的需求反應很不一樣。